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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龙专注替我拭泪这等天大的事,无暇照管旁的,便是轻轻嗯了一声。
我将前因后果一番思来想去,便是有了结论:“你这半精,到底还是惦记小夭手里的红段子。”
扯过小白龙的帕子,三两滴泪珠子,劳师动众就同过犹不及一般,总是不好的。
小白龙目光灼灼,望了望空掉的手,面有晦涩。
狗尾巴草本盯着我出神,听得这席话,眼窝里的泪珠子噗嗤噗嗤可劲的流。
都说无声胜有声,这无声之泪却是要比适才的哭爹喊娘来得更能震撼人心。
我心头颤了颤。
“小怪~”小白龙一眼将我看穿,晦涩虽仍是晦涩,但眼波流转里却多出几丝异样:“当真一心求死?”
我心头又颤了颤。
狗尾巴草渐渐低垂下头,青绿色的泪珠子就似一颗颗发亮的翡翠般,从眼角滴至落趾尖,湿哒哒一大片。好似心里藏着委屈,却又不知将这委屈如何说出口,略略显得无措。
人世间的日子讲究四季轮回,而这四季又早有商议,谁也不比谁渺小,各有各的精彩。如这夏日炎炎里,昼长夜短便是它的精彩分一。
一千五百年的故事讲完,这一夜的星光与月色也就悄然褪下了,打从窗口朝着这四四方方的客房里射进第一道光线时,第一千零一次牛郎织女相聚就是真的过去了。
狗尾巴草绿油油的身体折射着光的影子,落寞无比悠长。
我借着还帕子的机会,将小白龙的袖口扯了扯:“苍旻不是说了,不能杀生?”
小白龙将我的手反握住,眼风扫了扫墙脚,眼见就要燃尽的白烛啪的一声熄了,留下一截烧得黝黑的引线,冒着如同薄翼般的青烟。
“倘若它执意如此~”
小白龙正说着,又扫了一注眼风,悬在屋子正当央的牡丹托盘大灯笼便是连薄翼般的青烟都未留下,就消失不见了。
“不过是损我千百年灵力,倒也碍不了多少事。”
千百年灵力失了,却说得同剪了一截无用的指甲般淡淡然,我咋了咋舌,上神的日子过得就是不如咱羽毛精打细算。
不是要同我生娃娃吗?
那勉强也算是一家人,所谓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
何必白白损了呢?
我一把抱住小白龙的胳臂,苦口婆心道:“苍旻万莫忘了自己身份,这狗尾巴草委实不过是一半精,为了区区半精而犯杀生之罪,一来不值,二来假若让旁人听了去,还指不定要如何议论苍旻。”
“想不到~”
小白龙威威凤眼激动到热泪盈眶,他又是一个反手,便将我轻而易举的搂入怀中,我贴着他的衣衫,听到一个强有力的心脏声。
这声音就似一张被卖力敲击的大鼓一般,带着穿云裂石的气魄,震耳欲聋得很。
“我倒是不求你事事都替我这般着想~”
我被他胸膛口的那个声音震得回音缭绕,根本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什么,只是额头整好抵在他的喉结处,待我等到喉结不再一上一下的跳动时,便知他是讲完了。
赶紧与他道:“晓得了,晓得了。”
只盼他垂怜我的乖巧将我放开,莫要再这般折磨我的耳朵。
好在这回我与他有了几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,我一番“晓得了”令他又是一通好激动,却也是真将我放开了。
我暗自吁了一口气,耳朵总算是保住了。
劝得小白龙回心转了意,我又马不停蹄再与这株心灰意冷的狗尾巴草劝道劝道方可。
窗外鸡鸣狗吠声声里添着寥寥脚步遁地响,再有车轱辘碾过石板路的磕磕绊绊,总有早起的卖货郎开始走街串巷卖力吆喝,这天边的第二道光线便算是升起来了。
比之第一道,更显提拔魁梧。
迈过窗口的屋檐,笔直射在狗尾巴草的脑袋上。
狗尾巴草慢慢抬起头,眼泪冲刷眼眶也未带走的眼屎堆出好大一坨,瞧得我心虚脾虚的颤了颤。
少不得将眼闭上一闭,躲在心里再将那千百年灵力垂涎三尺一番,这便又是底气十足的火头兵一个。
我扯着衣袖,替这狗尾巴草将眼屎扒拉扒拉,狗尾巴草感激将我一望。
此时不劝,更待何时?
我攥着那块包住眼屎的袖子,咬着后槽牙,艰难的笑笑:“小怪,兴许你的织女不是失约不想来见你。”
狗尾巴草被擦得程亮的眼珠子闪了闪。
我继续咬紧后槽牙,道:“说不定她只是算术同小夭一般烂到数不过百位,出现了误算?或者又是她同小夭一般记性不好,漏记个三五回也是有的。”
“你~”狗尾巴草破涕为笑,将两行新出的泪珠子抹了抹:“你果然是个笨蛋!”
我脸颊抖了抖。
暗自一声:要不,还是将它灭了?
“小怪的织女聪明极了,她才不会犯笨蛋的